跑步環台一次又一次

2008年6月30日 星期一

2008環島路跑行程路線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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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最後的菜單

兩個禮拜前,Ben給了我們一份Special Gift,
一個禮拜跑:六個馬拉松,再一個禮拜跑:70-60-50-40-30-20-10 ,
我們知道我們「需要」完成,否則我們的身體就不瞭解到時會有多痛,
當時覺得巨大無比的里程數,今天終於跑完Ben開的所有訓練量了。

從一開始的一個星期每天的20公里,到25、30、35,再到每天一個馬拉松……
直到最後一個星期Ben開給我們這星期第一天70公里開始,第二天60公里、第三天50公里……到今天最後的10公里。終於,把它,給跑完了。

這一個月從蓮花盃以來的練習量:1190公里。

今天,是我們活動正式對外發表的記者會,真是感慨萬千…
從最開始郭靖我的籌畫,到體育室再立老師的支持與叮嚀、世界展望會的全力協助,再到東華大學的協助,今天對外發表了我們存在腦中的夢想,要開始實現了。

當我們今天完成Ben交給我們的最後一次菜單時,那一次又一次的踏步前進中,我知道,就算還沒從東華大門開始我們的「第1公里」,這個夢想也已經完成了一半了,從郭靖的提案到一起構思整個活動細節,再一起在痛苦中練習下去,一起被太陽活生生地烤著,「不管會不會完成,之前的準備,真的『盡力了』,我想,接下來就是休息,然後就是好好地跑完每天的里程數了。

為世界上需要幫助的「兒」童而
為世界的環境跑;
為世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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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27日 星期五

Just Run

今天早上,我們仍是六點鐘起跑,也開始試穿Nike贊助我們的新裝備來跑。

感覺鞋子非常的輕,衣服也是輕飄飄的,感覺不太出它的存在。
因為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天氣,所以早上進行第二餐訓練時,
我請小雪人小姐來幫忙拍了一些照片,她同時也陪我們跑了16多公里。
真是辛苦她了……!

今天開始進入taper week,總里程:33K

剛打開Nike給的箱子時,真是嚇了一大跳,「好多東西啊!」雖然還沒上身,但當我一件件地把衣服、褲子給取出來時,發現它們的材質都好舒服,今天穿起來的感覺亦的確如此。襪子密密實實地貼著腳掌,跑起來時一點也不會磨腳;鞋子則非常得輕,也很合腳,每一下都有非常踏實的感覺。但郭靖拿錯Size了,需要再寄回去換,所以他只能再穿著那雙鞋底破皮的舊鞋繼續練習著。
身體雖已非常疲累,但我們沒想太多,只是跑。
Just Run.

郭大俠說:
Sun rise, Sun set
We run, we set
We’re born for running

沒錯,我們跑,然後休息,我們要為世界「兒」跑。



日光
踩在身上
刮出道道紅光
紅光 在肩膀上
刻劃每日重重踩出的
天亮
BY 郭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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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26日 星期四

沙沙沙

50公里,今天。
剛從市區看電影回來,現在有什麼感覺嗎?
老實說,現在只是覺得輕漂漂的。真的非常神奇。

早上六點整,除了鳥兒吱吱吱地叫著外,整個縱谷還沒完全醒來時,我們開跑。這個時候,整個被悶著……沒有風,才跑不到十分鐘,汗水就從全身的皮膚滲出來,郭大俠的身體像背後有泉水的岩壁般,不斷被用力地從內部擠壓出來,從身體的各個角落,頭皮、腳指,甚至連屁也卟卟卟地交替放著。然後,腳開始痛了起來,痛以各種形式從下半身傳來,有時候是膝蓋、有時候是肌肉、有時候是腳底板,有時候是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當他們一齊出現時反而好些,痛楚的訊號太多大腦反而無法匯整,處於麻痺狀態,這樣反而好過一些。

第一個16公里,花了兩個小時整,兩個小時啊!休息三十分鐘,再一次,一樣的路線,逆著跑,再16公里。剛看電影也花了兩個小時,真是不可思議,看電影時,時間咻咻咻就過去了,早上那個十六公里,就像盯著一個像巴黎鐵塔那麼大的沙漏的沙子從只有原子筆管粗的管徑開始慢慢地掉下沙子來,時間之沙,以可怕的慢速前進。踏出一步,沙子漏下一些,然後一步又一步,沙沙沙地鞋底磨擦地面的聲音,在巨大的陽光底下緩慢地繞行東華大學一圈又一圈地……

但不管沙漏再怎麼大,筆管再怎麼細,沙子終是會漏完的,沙沙沙的聲音總會忽然之間就「 」什麼都沒有了,連一粒沙子都不剩。但可怕的是,沙漏被翻過來,再一次。忍受著鞋底板摩擦地面,大腿施力使勁往地面一蹬,跨步往前,兩腿交替不斷,每一公里1129下的交替,大腿、膝蓋、腳底板的肌肉在哀嚎著。

最近幾天的早上都跑了近四十公里,都是非常難熬過的沙沙沙之流,是痛苦的漫長時間。但早上的痛苦像是遙遠的記憶般,到了下午總是可以帶著相對較「無痛」的狀態繼續跑著。說實在的「我也不知為什麼?」,只覺得身體很神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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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25日 星期三

郭大俠的日光浴

經過昨天七十公里的大挑戰,今天再戰六十公里。連續這樣跑下來,都已經一個月了,一個月來,一樣的大大太陽,它用力地晒在已經黑得不能再黑的皮膚上,使血液升溫,使每一步都跨得艱辛萬分啊!

早上六點,到郭大俠窗邊叩叩叩地把他叫醒,然後開始今天的挑戰。累積的疲勞,讓我們雙腳彊硬,只能緩緩地踏步前進,第一次跑了十一公里,就花了一個半鐘頭。

然後我們休息,然後我們再繼續。

中午尤其難熬,太陽的威力驚人,我們好像被拿著放大鏡的人給對準聚焦了的兩個黑人兒,怎麼跑都跑不離那恐怖的太陽,精力被不斷地蒸發掉,怎麼喝水都是渴的。郭大俠總是裸著上身,像在悠閒享受著美好的日光浴一樣地跑著,尤其它身上總是濕漉漉地,在那恐怖的白光下全身閃閃發亮,說是「日光浴」再適合不過了。只是十公里的路,像是永無止盡般,無止盡的延伸,步伐卻愈來愈小……
但終究還是跑到7-11了,那是我們這幾點的終點/起點。
早上:36K

小雪人小姐在下午13:42抵達了志學站,然後被我放在宿舍餓肚子,因為我趕著14:00去和蜀蕙老師算同學古詩課的成績。看了這學期同學都很認真,除了兩位沒來考期考的同學以外,都pass過了這門課。算著算著。再趕回宿舍找小雪人小姐。她說她也想跑,我們就一起到7-11去準備下午的練習。

說來身體也真是奇怪,明明早上跑完覺得快累死了,覺得再也跑不動了,但和小雪人小姐慢慢跑到7-11時就覺得「還好」,真是是「還好」,感覺24公里也沒那麼漫長了。而她就這樣陪我們跑了24公里,陪我們談談說說地跑了一個下午。

今天:60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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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24日 星期二

七十了。值得紀念的一天。

昨天以20公里作結,當作休息日。
晚上我們來到Ben的家,在Ben家看完2007 Iron Man的DVD後,
還是一躺下就睡著了,睡在Ben客房柔軟的軟墊上。

早上六點二十,郭靖和我就開始從Ben的家跑向學校,再跑到Ben的辦公室……打從眼睛看到今天的陽光開始,就這樣一直跑著。

我們從校內的7-11出發,再回來,一次又一次,每一個間隔就趁機吃點東西、喝點水,還有躺下來好好地休息。一直到下午五點五十,只剩十六公里了,我們跑向河堤,跑過東華大橋橋底,再跑進西瓜田裡,面對木瓜山後微微的橙暉,GPS滴瀝一聲,顯示著「8」,然後我們折返,終於可以回去了,最後八公里。
冰敷、吃飯、吃豆花,寫下這些無力的話語。

今天:70公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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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22日 星期日

爬到了六十公里的里程碑

早上八點,陽光可怕的嚇人,身體虛弱地完全不想動,半攤軟在泳池的柱子旁,望著外頭閃亮的陽光,開始懷疑起Ben今天開的訓練量:10公里* 6是否真實。

第一圈,8:20開始,豪豬先生首先陪跑,我們跑向再熟悉不過的校外外環道路,開始踏步在強烈的強光中,村上春樹、大門、台九線、志學街,再回到可愛的志學門。昨晚三點才到花蓮的豪豬先生,陪著我慢慢前進,再回到泳池,完成第一趟,9:30。
感謝豪豬先生。

先來到7-11買了「巧克力派司」和「巧克力牛奶」,咕嚕咕嚕地吞進胃裡之後,9:59與王綱先生進行第二趟。我們把鐵人包交給可愛的7-11店員,跑向外環道路,進到以體育室為中心的一公里迴圈時繞了三圈,再回到外環道路,準備返回7-11,完成第二趟,10:57。
一路上,王綱先生說了他被班叔叔改造的往事,讓我深受感動。尤其這學期他進步真多,真不簡單。感謝王綱先生。

又是7-11,Ben帶著「Me Chi」的女生來陪跑,我們再把鐵人包交給可愛的7-11店員,11:50開始起跑,跑向志學門,跑向河堤的方向。對於陽光的威力,已經感到麻痺了,不管它再怎麼晒下去,我們還是可以一直不斷地擺動著。從河堤繞到台十一丙,再回到大門,回到7-11,11.5公里。空空的肚子驅使我們再往志學門而去,這時碰到從林田山回來的郭靖先生,早上五點鐘出門的他,跑去林田山聞聞滷豬腳的香味後,就直接又跑回來了,那時約13:00左右吧!我們帶著四個空空的肚子來到草屋,把它們填滿,修補那可憐被虐待的身體。Ben還特地請我和郭靖各一杯西瓜汁,說「喝!」
感謝我們的Ben好教練。

中午休息到14:00,看到外面仍然熾白的光線,「烏雲怎麼還沒生出來呢?」躺在地板上,瞥向外面的藍天和不太可能變成烏雲的白雲朵朵,眯著到了14:56,「不管了,就出去吧!」,打開Ben借的GPS,繞著外環道路,從擷雲出發再回到擷雲,6.5公里,再繞著外環枝道跑了兩圈,乾渴的再跑到7-11,「10.5」顯示在GPS螢幕的右下角,我感動著看著它前面的兩個數字「10」好一陣子,「第四趟了。終於。」

16:47,出門,套上襪子、穿上鞋子,有一點不真實的感覺,「現在是早上還是下午」。到底該往那裡跑才好呢?GPS的里程數逐漸增加,看著它增加讓意識變得比較有實在感,不自覺地就往志學門而去,跑過人潮開始聚集的志學街,跑向車潮不斷湧向身體的台九線,跑著跑著……對面突然有一輛摩托車緩緩地朝我騎來,露出兩朵燦爛的笑容和可愛的加油聲,「真是有力量的聲援啊!」我想。是點點和Dana小姐。
跑向大門,跟警尉先生要了水喝,順便把水壺裝滿,他給了我一個加油的眼神,我說謝謝。這種「要水」的行為,讓我非常的感到滿足,像是在讀武俠小說時那些在外奔走的武林人士敲門與人求一口茶水的感覺。然後繼續跑啊跑,跑向村上春宿,跑向那可愛的志學門,跟警尉先生揮揮手,心裡想「我又來啦!」

終於,第五趟了,回到宿舍,12公里,18:15了。

Ben傳簡訊要我打給他,他說他可以陪我跑。我跑向他的辦公室,就只剩5.2公里了,他陪著我,慢慢地前進。陽光從木瓜山的背後發出橙色的光,四周開始被黑暗包圍。跑完了最後五公里,Ben回去了,「謝謝你,沒有你們,我今早起來時連十公里都不想跑。沒有你幫忙開這些菜單,我就沒有有這樣的目標和動力,『每天』這樣去完成。」

「Ben,謝謝你」。

今天:60公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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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20日 星期五

四十公里第5天

06:05 到 08:20,二十公里整。
11:45 到 13:45,十六公里整。
20:30 到 21:00,五公里整。

早上六點鐘,先與Abe慢慢跑了十公里,真的非常慢,在晨光裡一步一步的前進,一公里約七分多鐘吧。直到第二趟十公里,才和鐵人隊的豪豬、王綱、豪成先生會合。在集體的步伐聲中,逐漸加快……,尤其是豪成先生,最後加速跑到前頭去,我們其它四個人手接著手,在最後一公里加速,上前,欲圍補之,沒想到這個豪成先生,「還跑得真快」,最後以櫻木花道衝刺法,手掌打直,直線加速,無人能及。
早上:20公里。

早上忙著老師交代下來工作的事,跑了系辦、跑了卓越教學中心,只到中午十一點十四,才有兩個小時的空檔可以跑步。

在正中午的大太陽底下跑了十六公里。
原本準備跑完二十,但真的好累……古詩課監考的時間又慢慢逼近了,還剩四公里,肚子又好餓。只好趕緊衝回宿舍,把冰箱裡的水果塞進肚子裡,再跑去7-11買了一個大飯團、一個小漢堡。在考試前一分鐘趕到,把考試卷發給同學,「呼……」,才鬆了一口氣,看著他們安靜地寫著考卷,我走出去慢慢享用我的午餐。肚子餓極了、渴極了,「慢不下來啊」,像在塞睡袋一樣,把食物一直往裡塞,想填滿這空空的身體。

吃完後,舒服多了。

進去教室把筆電打開,準備著星期一的期末考試,邊思考著「要回去清大的送舊嗎?」,邊想著昨天波肥(奕穎)從嘉義寄來的信(親手寫的):
國峰:
 上周六返校參加08的畢典,正如你一般,泳隊的記憶也在我的腦海中流轉幾回,雖然見著了大家,心裡卻有一種失落的感覺,不可名狀,直到看到你的信,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還記得去年剛入伍時,與他人不同的是,除了想回家外,我覺得自己更想回清大泳池,好像只要一回去,任何煩惱就可以迎刃而解,另一個原因是對於自己最後一年的表現不滿意,輸給自己的內心讓我很不甘心,還想再站起來,舞台卻已經消失。於是乎,那段日子裡,總是想要一再游泳,每天每天,好想好想。直到今年去看大專盃時,才發現,縱然再努力,有種失落感已稍然地擴散,看著比賽,四年來的四場大專盃,比賽的種種,一一浮現心頭,坐在休息區,覺得自己完全不屬於那裡,奕桓上岸告訴我,這是最後一場,接下來就退休了,就這樣,記憶中的水花,最後一朵還綻放著的,也凋零了,回程的路上,那好幾GB的泳隊資料夾一再被打開,一再地被播放,臉熱得發燙,心裡卻是落寞,想見大家的渴望,好像怎樣都不能被滿足。
 是的,離開泳隊後,身體的某個部分就死了,縱使我曾努力地想讓他復活,記憶中的大家,最想見的大家,都已停在當時成為永恆的畫面,不再活動了,從群能離開泳池時,我就該發現,令大家困擾的已是其他生命中的難題,不再是秒數了。
 不懂事的我至此也才明白,今年米貓、群能和萱媽都要畢業了;很多情緒和言語都積在心頭,不知怎麼表達,就像當初在小吃部時那樣,也要告訴自己真的離開了,真的好不捨,但還是要好好努力,我想,這樣在未來的某一天再相遇時,才能再度地相視而笑吧!
 送舊我想應該還是會去,畢竟跟承霖、阿杰也是有不少情感,到時想必也是會有不少難過感傷。熊妹、小帥姚好像也都會來,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也可以來瞧瞧。最後祝你練跑順利。
波肥 2008/6/16

我讀了又讀……泳隊的巨大回憶,像潮水般湧來。

「我想回去,我想見到大家」,今天中午,在無人的學校外環時我大叫著。一圈又一圈,陽光烤著全身的皮膚,熱量從表皮擴散進去,我對著眼前的木瓜山大叫「那就回去啊!」「想回去就回去啊!」沒有回聲,只有空洞洞的腳步聲。
腳步蹣跚,慢慢地跑完了兩圈半的外環道路……

我坐在這群可愛的大一面前,他/她們正在埋首寫著考卷,大一時的自己,就又浮現在眼前了。王牌、小童、豪哥、小帥姚、阿信,還有那時一起努力的成哥、士翔、熊妹。
「想回去」

六點,監考結束。
返回宿舍,把泳褲泳帽塞進背包,
「先去車站再說吧!」我想,「到中壢中站後再跑回家,差不多六公里」。
正當要跨出宿舍門口時,電話響了……
蔡大哥要我們這周末留下來討論細節,還有拍宣傳照。
我想,這是阻止我回去的想望,「是天意吧」。

是的,「我不該再回去」,因為再也回不去了,
「我所想見的大家只是過往的回憶而已」。
前幾天,泳隊那些年的回憶,以非常巨大的流量,一股腦的從身體流出來。
那些在泳隊的日子,泳隊的人都從身體的最深處,
以回憶的形式流出來,讓我處在非常恍忽的狀態……。
我很想見到大家,又怕見到大家。
記憶裡的大家都只活在「記憶裡」,
再見面時,大家都已經各自在自己的軌道上運行了,
已經不是記憶中一起在同一水道上的大家了……。
在泳隊每一年的回憶都以好幾GB的容量儲存在身體深處,都有非常巨大的東西存在,每一天的練習都值得懷念,還有一年裡的好幾場比賽,它們累積成一年的記憶,然後再一年…再一年。它們被存在身體的深處。幾天前,在再立老師實驗室裡踩著腳踏車時…就是被那樣巨大的東西給抓住,不可自拔地刻意回想練習時比賽時的細節、某個人講的一句話、某件好玩的事。陷入無可救藥的情況……最後,只能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都過去了」。
大家,真的好想大家,但大家都已離開泳隊了……連我自己也是。
離開時,好像自己的某個部份已經死掉一樣。
的確是的,
在小吃部和波肥、熊妹、翊桓分別時還沒感覺,
但身體裡的某部分的確死掉了…就像生物一樣,死了就死了,再也不可能復原。

我停了下來,沒去車站。
在東華校園裡跑了五公里,補足今天的里程:今天41公里。

海岸山脈上,一輪明月,「今天是滿月啊!」
的確是,明天6/21,是夏至。當然是滿月啊。
「還是避開了明天的送舊。滿月了,卻無法和他們團圓,無法再見到他們。」
那些我永難忘懷的泳隊歲月,將一直陪著我,如眼前的明月,它永遠都在,
卻只能被偶然的遇見,見到了,感到美、感到幸福,卻又更加愁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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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19日 星期四

四十公里進入第4天

今天早上六點與Abe「又」開始了繞圈運動,以東華為圓心,1.59公里為半徑,圓周為10公里,兩圈,從早晨六點到八點。
然後,從十點到十一點,與Abe先生再跑一圈。

下午難得空閒,
把古詩課同學的那疊作業搬出來批改完後,
趕緊在擷雲莊旁的外環插道上來回跑上十公里,再跑去上游泳課。

好像已經比較習慣了。
但搞不好會忽然,「啪」一聲就不行了也說不定。

連跑了4天四十公里,已經進入空空的狀態,
只想休息、吃飯,但還有一堆工作、論文等著完成,要完成這些那些,也要有鐵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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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18日 星期三

第三天了:37+3公里

早上準時和Abe六點起跑,先跑完一圈再回到泳池時,已疲累不堪。但還有十公里。今天多了佩和她的同學,我們一起起跑,Abe很快地與豪豬消失在遠方,我實在太累了,只能慢慢地前進……直到後面佩超過了我,只好咬緊牙關跟上,只好,再慢慢地前進。再跑了六公里。感謝佩的陪跑,她說她九點還要考統計學,還能特地來跑步,真厲害。
早上:16K。

去到煎包店,給老問娘一個疲憊的眼神,她沒問我就塞了五個煎包給我,付了錢後,就等不及讓那些美味的煎包在胃裡舒服地躺著。回到宿舍,沖完澡,身體就不自禁地躺在宿舍的地板上,膝蓋上蓋著冰敷袋,五個煎包也好好地在肚子裡躺著。就這樣在地板上安靜地等待著下午的來臨,再一次。

下午一點,與Ben在泳池碰面,陽光以驚人的熾白色照耀這片縱谷,我想到昨天明益老師才放了臭氧層破洞的投影片,「可怕啊!」。
「完全不想跑出去。」我說,「好累,我覺得我跑不動了……」
Ben說:「我陪你。」
就這樣跟著Ben跨出去了,跨進那「恐怖的白光裡」,一跨出第一步,就好多了,直到兩個小時二十分後,再跨回那可愛的志學大門,那可愛的泳池門口。
一路上,Ben帶著跑向陌生的道路,終於離開無止盡的迴圈運動。在泊路路上的兩個黑黑的人,身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道路在眼前無止盡的延伸,Ben這時說:「還好,不會很熱…。有風。」的確是,滋滋滋,但不會很熱。不知覺間又跑到河堤,延著河堤跑到一大片西瓜田裡,瓜田中滿布礫石,Ben帶著在瓜田裡左轉右迴地跑著,一路上有許多瓜被晒地乾了,或是不知為何就裂開,紅紅的瓜肉曝晒在陽光底下,發出腐敗的氣味,像是某種屍體般,綠色的皮膚、紅色的血肉,在有好幾倍足球場大的瓜田中散落著。跑著跑著,跑到這整片礫石地的某處,座落著一棟三層樓的樓房,Ben不客氣地打開門問:「有人在嗎?」原來是一間民宿。「那些農夫很辛苦,只賺一點點錢,所以賣地蓋民宿,比較輕鬆」,Ben說。讓我了解到Ben也很清楚土地轉形的現況。
Ben說他很想在花蓮買地,買一兩千坪的地,蓋一間小小的房子,有兩三個房間就好。

我們跑回台十一丙,準備返回大門口,路邊一個賣青草茶的阿伯跟我們打招呼,看我們跑得辛苦,請我們喝一口茶。這種感覺真好,濃濃的人情味。我問他,「那麼熱,生意好嗎?」他笑笑說:「還好啦!」

再度踏上校外環的熟悉路線,可愛的烏雲出現了。身體也漸漸到達極限,「不好玩」,Ben說。「的確是」,我想,在這種天氣跑二十公里,怎麼也不可能好玩啊!
下午:21K。
加上散步一公里,晚上游泳兩公里,硬湊成四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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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17日 星期二

40公里再一次

早上與鐵人隊的大家一起練習
06:10 到 08:15,二十公里整。

12:30 到 14:45,二十公里整。

就這樣一直處在跑步的狀態,四個小時半。
沒辦法,大腦處於停擺狀態,只記得一件事:台九線上的阿伯給了一聲小小類似加油的話。
雙腳慢慢地前進,慢慢地慢慢地,只要持續擺動,時間會把身體帶到終點的,
「的確是。呼……」
只要有耐心一步一步地跨出去,總會到的。
不可能到不了的啊,一公里六分鐘半,就這樣慢慢推進,兩個多小時跑二十公里。
只要跨出去,再跨出去,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去處理了。時間到就,就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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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16日 星期一

進入40大關

「早上20公里,下午20公里」天啊!我跑完了。

早上七點,在已經熱呼呼的剛出爐的太陽底下,跑了學校外的十公里環校道路,兩圈。

早上到下午,一直上課,身體呈現空白狀態。一直找不到空檔再完成剩下的20公里。就這樣到了五點半下課,身、心都空空乏乏的,還在猶豫「真的要跑了嗎?」「還是去泳池游游泳好了!」
打電話小郭靖先生,想找他一起。但郭靖先生已經跑完了……「那我也要打起精神來努力才是。」就又一個人跑了起來。

實在跑到快發瘋了,無止盡的空白、空白、空白,
只好不斷自言自語:「你看,那花好漂亮喔!」
自己回答:「真的好漂亮。」
「月亮出來囉!」
「對啊,連路燈也亮了。什麼候亮的呢?」
「不知道耶!真神奇」
講累了就唱歌「我有一隻毛驢,我從來也不騎……」,唱累了就又開始胡言亂言。還好途中遇到曉峰,高興地跑上前去跟著他跑,有個伴好多了,跟他討論一點功課上的事,在月光下就這樣跑了大外環三圈,又一個2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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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15日 星期日

30K’s Anger:不懂「尊重土地」的社會

Ben寄來了兩個版本的練習時間,一個是手機版,一個是電郵版。懶惰的我當然只看到了手機版的時間啦。
七點五十五,看到Ben和豪豬在路上跑著時,就知道我猜錯了。只好一個人開始,今天漫長的繞潭圓周運動。

一圈一圈地跑著時,我就愈來愈生氣,我望著那如此碧綠的潭水水面上,來來去去的汽艇,在安靜的山谷間發出轟轟轟的聲音。「這就是台灣所謂的觀光事業」,這麼不為環境著想的事業,同時又靠這環境賺錢。那廢氣、那噪音、那洩漏到水面上的油污、那只懂利用環境賺錢的心。這就是我們所謂的「拼經濟」。錢錢錢,什麼都談到錢。我們(臺灣人)所謂愈來愈好的社會,現在像一個憂鬱症患者,如此地熱衷於健全的經濟,而同時失去了維持健康的能力,不管是我們身體的健康、社會的健康或是環境的健康。

「Comunity」,中文譯為「群集」。
我想到李奧帞德(Aldo Leopold)在其著作《沙郡紀年》曾引用這個概念,他是這樣說的:「目前為止,所有已成形的倫理規範都以一個前提為基礎:個人是成員相互依賴的群集的一份子。個人的本能激勵他在群集中爭取地位,而個人的倫理規範則激勵他和其他成員合作(或者如此才有可供爭取的地位)。」而所謂的「土地倫理,只是擴展了群集的界限,使其納入土壤、水、植物和動物;我們可以將這些東西統稱為土地。」
也就是說,我們懂尊重「人」(雖然我們這個社會實在也不太懂「尊重」他人,政府官員,或將成為官員的侯選人對於他人,都不懂得人與人間最基本的尊重。社會間更充滿著不懂尊重的語言、行為),我們也應尊重「非人」的動物、植物,甚至土地。
我跑著跑著時,同時就一直在想這所謂「群集」的事。我們人類實在太自以為是了。我們臺灣人,還是只懂得「拼經濟」而已嗎?其實「人」只是群集裡的一份子,只是其中一種「動物」而已,只是一種動物而已……。

每隔兩圈,為了湊十公里,都會多來回跑一條小徑,小徑旁長滿了十分有活力的長長的草,雜亂,但有野性美。但中間路段,一台挖土機從中挖掉一塊,露出醜陋的土黃色,綠色不見了。每次經過時,我就在想,「臺灣的人啊…若不從小的教育開始的話,就永遠不可能懂得尊重,也不可能把土地納入『群集』之中」。
唯有當群集的界限跨足至土地,使土地成為了集群的一般成員和公民,也就暗示著,對這個集群內的其它成員,以及對這個集群的尊重。

一圈一圈地跑著,時間接近中午。遊客也愈來愈多,大型的遊覽車停在台九丙上,一輛接著一輛,它們帶來愈來愈多另「土地」還有住在這裡的所有「生物」所討厭的遊客。每一趟經過時,就吸著大量的廢氣,我還好,但那潭魚山啊、鯉魚潭啊,還有在這裡生活的生物啊,都要這樣吸著廢氣,「觀光業愈蓬勃,住在這的生物就愈可憐」,那些汽艇在水上轟轟轟地跑來跑去,生活在潭裡的生物受苦。「這是人的自私」。但,來遊覽的人並不認為是錯的,我邊跑邊生氣,他們卻「一點也不覺得那裡不對了」。沒有。完全沒有。
「你看,那船兒跑得好美喔」,一個媽媽對著小朋友說,「想不想坐坐看」。

教育。

若我們的教育不把生物、土地納入群集中,環境就沒有希望。
臺灣人的眼中就永遠只有「經濟」。
Aldo Leopold也提到:「解決這個問題困境的常見答案是『更多的自然資源保護教育』。沒有人會對此有所爭論,然而,需要迎頭趕上的是否只有教育的『量』?教育的『內容』是否亦有缺失?」

但我們的教育,一直以來都只是利己主義:為成績讀書、為學歷考試、自己的前途打拼。「利己」主義的教育內容啊……我們甚至很少把人列入群集之中,更何況非人的土地。

最後一圈,跑完了。
「身體漸漸適應三十公里的距離了」我感到高興。
我在潭邊留下汗水、從肺裡吐出的二氧化碳,還有兩泡尿。
「我徹底享受了這裡,絕對比那些來這花錢消費的人還要感到暢快,但我沒傷害到它。」

我想著荖溪的水,想讓身體泡到那冰冰的河水中,也讓膝蓋放鬆、用天然的河水冰敷一下。那知,還沒下去,就聞到濃濃的烤肉味,我氣極了。狠狠地瞪那些烤肉的人,直想破口大罵……可是他們人多、又比我壯,膽小的我怕被打,再生氣也只好忍著,跳下水冷卻身體、冷卻心情。

這是我腦中的理論。一些對這山、這水完全沒有用處的思考。
只是理論。
「實踐」與「理論」是相對的。
「理論」只是純粹由抽象概念所構成的知識;而「實踐」則指理論知識之外的實際行動。「實踐」是以某一種由內在所信仰的「價值」產生的「意志」為指向,而將它付諸實現的行動。
我愛臺灣。這是我出生的土地,但我對這土地上所發生的事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那些思考沒有用。我對這社會根本一點也使不上力,這環境仍會一點一點地崩壞下去。
我所能對這土地倫理的的「實踐」,
就只能這樣一步一步跑下去吧,我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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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12日 星期四

一個30K的早晨

六點,鬧鐘響起,身體還陷在深深地疲憊裏。
下床,動動雙腳,扭扭膝蓋,沒什麼特別地感覺,「呼~」安心了。看來一夜的睡眠,身體的確恢復地不錯,30公里的路途在前面等著它,無法逃避,就只能用這個身體去把今天的這30公里跑完。

六點半,郭靖從吉安Ben的家一路騎著來到了大門。我們起跑。
延著濱海,一路跑到位於美崙的社會福利館。單程15K。在世界展望會的東區辦事處,吃了蔡大哥幫忙準備的滿福堡加蛋加起司,還有薯餅和牛奶路,稍做休息,就又接著起跑。當然啊,怎麼去就怎麼回來,再一個15K。一路上有轟轟轟從身旁開過的大卡車,揚起漫天灰塵,一口一口,毫不客氣地全吸進去。路上沒多少行人,這也難怪,臺灣的馬路本就不是設計給行人走的,連人行道都支離破碎,跑起來還挺怕扭到腳的。好奇的機車騎士,帶著不解的眼光一個一個瞥向我們,但也僅止於此,因為,這路,本就不屬於雙腳,而屬於會滾動的東西。在臺灣的「路」這個空間裡,我們是次等再次等的公民。

跑跑跑,跑到東華大橋,像是個沒有盡頭的直線。我搞不太懂郭靖在幹麻,忽快忽慢地在我身邊跑來跑去,看它好像挺自得其樂樣子,一下超過我、一下又落到後面去。橋下,是前幾日我自跑過的河堤步道,還有那無數的青瓜。瓜田之外是散亂的雜草、石頭,再遠一點,隱約就可以看見東華大學的建築物了,這時,那沒什麼美感的建築物也變得可愛起來,「終於快到了」。
今天:30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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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11日 星期三

跑跑跑~跑不離東華大學


跑出校門,左彎右迴。
驕陽下的錯覺,得意的以為「十五公里就在眼前」。
啊~~回頭笑虧
喝~東華竟…仍在眼前。意志力,翻來覆去
我,小小郭靖,逃不出,如來佛祖的十萬八千里。
烈焱之下,跑不離,東華大學之外十公里。
                 ──郭靖
跑出去,再跑回來。昨天、今天、明天,一樣的道路,不斷地旋轉,像是在太陽底下被「東華」這個圓心所綁住的兩個小黑人兒,轉啊轉的。等待。放手的那一刻,再等二十一天,就要「咻」一聲飛出去,繞更大的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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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9日 星期一

連兩天晴朗的「壞」天氣

6月8日,一年一度端午節,我、郭靖、Ben和王綱先生七點開始在鯉魚潭繞著圈子,順時鐘一圈、逆時鐘一圈,潭裡鼓聲漸響。鯉魚潭的水上咚咚咚地響著划槳地節奏,好像很潮濕愉快地樣子,大腿小腿間嘰乖嘰乖地配合著那鼓聲,前進…。身體愈來愈乾,肚子愈來愈空--「咚咚咚」,太陽愈來愈大,望著今天異常清澈碧綠的潭水,顯得特別清涼。相對地,大大的太陽顯得特別的炙人。
左一圈,右一圈,今日25K。

6月9日,早上六點半,縱谷像是剛啟動的微波爐,橙橙的光不懷好意地瀰漫著在縱谷的土地上,從中央山脈到海岸山脈。每個影子都被極度的拉長,我和郭靖跑自村上春宿、跑向只有狗、學生和農人醒著的聚落,學生的腳踏車靜靜地通過,斜眼瞥瞥我們;農人也在田裡靜靜地工作,只有狗吠試圖打破晨間的寧靜。跑向長長的河堤,左彎後鯉魚山在眼前愈來愈高,雙腳愈來愈痠。
在鯉魚山的山腳下,從它的北端跑到南端,再從台九線從它的南端跑到北端。影子漸漸短了、汗水漸漸乾了。

中午十二點十分,微波爐已啟動了七個小時,呈現恐怖的白光,從文學院的陰影底望出去,像是快要爆炸的顏色。我和郭靖默默地在泳池碰面,再默默地跑著,除了腳步聲以外,只有皮膚上發出滋滋滋地聲音。衣服在手上變成毛巾,兩個赤裸上半身發出滋滋滋的男人跑向村上春宿,跑向河堤再一次,聚落間的狗懶得再吠(或是熱地沒有力氣),比早晨更安靜了。我們的中線到了,右轉,面對矮矮的海岸山脈,好像只到肚臍的高度,那上面有模型玩具般的遠雄飯店、飛彈基地。「多希望皮膚也是綠色的」,我看到河堤旁那則耀著綠光芒的草叢時想著。一切的綠色都顯得那麼興高彩烈,我倆的身體不斷地發出各種微小的聲音,除了滋滋滋以外,還有那種東西逐漸散掉的聲音。遠來飯店逐漸愈來愈高,花蓮大橋上來往的車子也愈來愈明顯可以辨識出來,跑到了道路的盡頭,海岸山脈山腳下一大片的西瓜田,上面數不盡發出青綠的瓜。「這是山腳了」,早上跑到中央山脈山腳,中午跑到海岸山脈山腳,這是我們巨大的折反跑練習路線。兩邊底線距離六公里。
折返的路上,郭靖大俠跳入溝渠中,躺在那,像是剛剛死掉的屍體,光亮地漂在水上。屍體復活,繼續跑著,空空地跑著,靈魂被這炙人的陽光烤地乾乾地,跑向中線,跑回東華。進入志學門前,蔡大哥在那等待,他踏著步伐跑在前端幫我們拍照,拍著被靈魂被烤地乾乾的兩個在正中午跑步的神經病。今天里程:30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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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6日 星期五

進入痛與苦練跑日子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
實在是太辛苦了。

從睜開眼睛就開始跑,然後就一直跑、再一直吃。甚至連早餐都還沒消化完,就再一次,胃裡裝滿106元的快樂屋早餐和一串葡萄再度開始起跑,今天27K。

身體只處在三種狀態:跑、餓、想睡。除此之外,整個世界變得不怎麼真實。一整天處理一大堆系上、老師交代下來的事,抓到空檔就寫論文、做功課,這些都是在餓與想睡的狀態下完成,完成這些事情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只是像在一堆該做的事項前的「□」打個「v」而已。是連那「□」的文字連瞄都不瞄一眼的那種打勾的那種例行公事。

今天跑完後,我看著Ben三步併兩步地跳上他工學院三樓的辦公室,我想:「這個比我大二十幾歲的Ben,那來這麼多活力啊!」我都快攤掉了,他不是跟我跑一樣的距離嗎?我沒問他怎麼還這麼有力氣,若我問的話想必只會得到一句:「年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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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5日 星期四

一圈鯉魚潭Part2

早上七點,(對,又是七點),出發。
在他們出發前的一個半小時,郭大俠就已經在同樣的路線上獨自跑著。
1、天氣:陰涼無雨的天氣,雲層從鯉魚山頭拉高上去。是幾日來難得無雨的微涼早晨。
2、路線:游泳池à志學門à右轉台九線à進地上道左轉台九丙à鯉魚潭à台九線,回到志學街à游泳池 (25公里)。

今天早上有好多人,除了郭大俠已經在路上之外,還有豪豬先生、王綱先生、豪成先生、小蔡小姐、Ben,還有世界展望會的蔡大哥。

「每天這樣跑著,有什麼類似目的性的東西嗎?」開始起跑時就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樣的問題。如果不試著想一些問題讓腦子Keeping Busy的話,身體是會被那樣的空給擊潰的。

跑進地下道,跑進那平常只有車子會經過的空間,跑進去時可以感覺到自己只是某一種生物而已,不同於車子是另一種真正活著的生物,同時也感到渺小與害怕,因為跟車子比起來自己簡直像流浪狗一樣不值一提,被車子撞到死掉並不是多困難的事啊。

等等等,那目的性的東西呢?

跑到台九丙那條被綠陰蓋滿的道路,蔡大哥架好相機等著記錄練習的狀況。兩腳開始進入無意識的擺動狀態。延著山壁往前踏出步伐時,蟲鳴就從山壁上涼涼的風中傳下來,身旁仍是不斷呼嘯而過的汽機車。慢慢跑向橋頭,右邊河道的盡頭有好幾處的屋舍,房子蓋了許多在那,Ben說他想住那,可是會山崩,還是不要好了,他說,你看,那是剛崩下的。

跑向文蘭社區,路旁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摟著一個壯碩男士的腰,男士邊散步時邊吞雲吐霧,是一對親密的情侶倆。Ben看到後用他慣有嫌惡的表情說:「抽煙。這麼漂亮的女生怎麼會喜歡抽煙的男生。」跑著跑著,經過那對情侶時,Ben還對他們打招呼:「嗨!」直到遠離他們後Ben接著說了一件很久很久的往事,他說道:「我第一次親女生時,是高中二年級的時候。」怎麼忽然講到初吻的事情來了,我想,興起了濃濃的好奇心。他接著提高音量說:「超級噁心!」「Man,真的非常disgusting。都是抽煙的味道……所以以後,I never never never 和抽煙的人在一起。」哈哈哈,我只是一直笑,邊跑邊笑。

就這樣談話時,就會忘了自己還在跑步,忘了大腿後側的痠疼、忘了腳指頭磨擦破皮的痛、忘了眼前還有十公里的路途,忘了單調著擺動雙腿的無聊感。

就在鯉魚潭快跑完時,Ben又說了一個故事:
一個人走在沙灘上,看到一個油燈,搓一搓,精靈出現了:
「我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
「我想去美國,可是坐飛機我會暈機,坐船會暈船,你能不能蓋一座橋直接橫越太平洋?」
「神經病!你知道蓋這座橋要多少水泥鋼筋嗎?不可能的事我不作,換個願望吧!」
「那你能不能讓我知道,女人說要和不要時,她們心中想的到底是什麼?」
「唉,那一條大橋,你要幾線道?」

Ben想試著跟石頭說,一個男人永遠不會真的知道女生在想什麼……石頭不置可否……。反正兩人就這樣談談說說地跑完這25公里的路程。

目的呢?
最後跑到時忽然再想起兩個半小時前在腦袋裡響起的那個問題。好像沒什麼目的,我忽然想到《莊子》說的「無為而無不為」、「無用而用是為大用」之類的話來……「管他的…呼!終於跑完了。再28天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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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4日 星期三

十公里一次、再一次

陰雨不斷,雲層卻愈下愈厚,都壓到鯉魚山頂來了…那四根插在山頂的紅柱子,被掩沒在雲層中。

今天早上,跑過志學站旁的鐵軌,往他們平常Hill Work的路線跑去,轉上山頂小路,「5k到了」然後折返;中午再一次,雲沒有變少,腿也沒有變痠,淋雨也淋得愈來愈習慣。跑在志學站後的鄉間小路上,鯉魚山就站在右手邊,一動不動,被淋得綠綠地,左一塊右一塊白雲點綴,簡直就像剛畫完的油畫一樣,一抹就會糊掉一樣鮮艷極了。
從山頂吹下的風是暖呼呼的,有點奇異的感覺,涼的雨、暖的風、鮮艷的山和雲塊,還有跑到沒有感覺的大腿小腿……

「失去了知覺,是好、是壞」
今天跑了約22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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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3日 星期二

跑一圈平常用兩輪滾過的鯉魚潭

早上七點,王綱先先早早就睡在那等著大家,等著等著,只有雨滴滴落落地下著。七點十五分,石頭與王綱先生只好緩緩地起跑…。今天,他們要跑那平常以兩輪繞著的鯉魚潭一圈。

默默地跑著,兩腳痠疼地抗議,那段熟悉台九線顯得特別的漫長,車輪壓過水窪,一陣一陣地靠近又遠離,或有時是連成一片地在耳畔響著,像是收不到訊號的電視雜訊聲。

上高架橋,下高架橋,原是兩輪可輕輕滑下的長坡,兩腳吃力地交替前行。右轉入台九丙後,雜訊聲漸減,只有不斷追人的大狗小狗的狂吠聲,但總比鐵殼子的壓馬路聲來得親切多了,當然,被吠的兇的大狗追著時心裡還是多跳了兩拍。安靜的山間路,漸漸響起隱約的哄隆聲,是「開發」的聲音,怪手的引擎聲在草叢後面響著,在兩山間回盪著那只有人類才製造得出的聲音,比蟲聲小,卻像是另一個世界的聲音。

跑跑跑,遠方路面彎曲、傾斜,潭水的味道近了…

越過潭北,跑過文蘭社區,有熟悉的早餐味,不過雙腳沒有停歇,以每公里七分鐘的速度前行,雨停了。

礫石裸露的河床在身旁,以一種不得已的醜陋姿態躺在那。不是它願意的,是人類的傑作。

遠方的道路不斷延伸,一條看不到盡頭的綠色道路,
「原來兩公里這麼長啊!看不到盡頭」

再轉回台九線,不絕於耳的隆隆車聲再起,泥濘的水花往小腿肚上噴,
「美味的煎包啊!」
小小的美味,是前進的動力,「人的需求就只是食物」,只要有食物就可以繼續前進。

返回游泳池,三個小時整整,25公里。
「這只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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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2日 星期一

20K開始進入第二個星期

陰陰的早晨,他們集合,然後再踏出同樣的志學門,繞到熟悉的台九線,經過長長香香的志學街,10公里,是早晨的訓練量。到了十二點半,他們再次集合在一起,同樣路線逆時鐘再一次,有的只是更多的汗水,長度卻漸漸適應了,他們愈跑愈快。今天總里程,20公里。最後Ben那停不住的腳又自己去操場繞著跑啊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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